确切的说《彩衣》是写的赛里木湖,或者是赛里木湖边的故事,草原上的故事,湖边的故事,赛里木湖我们小时候一直叫它海西。每年都要去的,小小的我,无边的湖,是那样忧伤又神秘,就像彩衣中的姑娘一样,永远是一个谜,让人揣测。
我从小生活在赛里木湖畔,相信比诸位更懂赛里木湖。静静的水面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,当然还有天和地,山脉跟白云把你裹挟的穿云入雾。它的气场太足了,比广漠更辽阔,你只想和天地拥抱,你只想飞翔,又不知会到哪里去。天山山脉裹挟着白云环抱着湖面,安静的恨不能让一只怪兽怒发冲冠,瞬间天地都会变幻成黑色的乌云,连那水都变成黑色的了。你不是你,你不知道你是谁,穿越了乌云,穿越了山峦,穿越了一万年还是横卧在湖面的掌心里。赛里木湖太大了,太深了,从天山上延绵而下的是温柔的草原,就像一个温柔的母亲环抱着湖面,让你平静了再平静,忘我的进入另一个世界,你忘记了你是谁,你只想平静的呼吸,睁眼,再闭眼。
身披彩衣的姑娘是赛湖上一个永远的传说,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,太阳快落山的时候,霞光万丈照在湖面上,白云裹挟着山脉环抱着草原,再有不经意的几匹甩着尾巴吃草的马儿,这就是传说中身披彩衣的姑娘,赛湖就是那个姑娘,万道光芒的夕阳就是彩衣。
赛湖真正的美是一种神秘而与世隔绝的美,赛湖的美不在旅游兴起的今天,而在僻静而冷清的过去,特别是下过雨后的初晴。赛湖是新疆最好的避暑胜地,我们小的时候从来都是最热的夏天还要盖被子。赛湖的山,赛湖的草原全都是用雪水洗过的,我们那里流传着羔羊都是吃着中草药喝着矿泉水长大的。
赛湖边长大的姑娘都是浪漫而骄傲的,带着那份属于赛湖的神秘,还有火一般的热情如向日葵般的开放在天山脚下。赛湖边长大的小伙子都像《静静的顿河》中的格里高里一样迷人,让阿克西妮亚全燃的爱过,像安娜一样出走。
赛湖属于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,以蒙古族居多,所谓蒙汉一家,所以我就有着像内蒙一样多的草原情节,听敖包相会,不像是在内蒙唱,根本就在我的草原上唱,因为我就在隔壁的毡房,看着天上的月亮,听那遥远的歌声。直到2004他才终于走出来唱到我面前,我才知道自己深爱了这么多年的人是这个样子。之前我没有见到他,凭着歌声展开辽阔的想念。
我以为你会来的,我没想到你真的就来了,2004年一出来就直戳我的心扉。为此我再去了草原,我再去了赛湖,仍然在毡房旁翩跹,乘着歌声的翅膀,我想彩衣姑娘离去后也一定想着回来的这一天,如果她听到了这歌声,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,安心做一只小羊,任你把皮鞭轻轻打在她身上。
赛湖的美是延绵而壮阔的,也是温柔而缠绵的,丽江的山,西湖的水都没有它更纯粹,更没有那里的白云朵朵。我从小就痴迷白云,不明白为何这么好看,为何要痴迷,离开了再回来才知道,听了彩衣姑娘才知道。只有去了赛湖才能知道白云的空灵,莫幻,湛的蓝,青的紫,惊叹的你只想把自己晕过去,我只愿意仰面躺上去面对它,然后失去了知觉。
多年前赛湖最多的只有牧羊人,没有今天这样多的游人。牧羊人以哈萨克族为主,牧羊人每天都在忙着为大片的绵羊转场,从这个草场转到那个草场,每个草场都要吃一阵,吃的差不多就转到另一个草场上去,等到冬天的时候就要到山里去了。在我的记忆中他们每天都在骑着马忙绿着,不是把这群羊赶到这边去,就是把那群羊赶到这边去,那羊之多,多到比天上的白云还多,多到就像草原上铺了一层白云,延绵起伏的让人感动,比海洋还要壮观。
每到黄昏的时候,夕阳的余晖撒在草原上,金灿灿的,温暖了牧场。每一个毡房旁边都蹲着一个彩衣姑娘,炊烟四起,袅袅婷婷,有打馕的香味,也有奶茶的香味,还有羊肉的飘香,让忙了一天的牧羊人们充满了回家的快乐,草原上连口哨声都是快乐的,笑意盎然的,整个草原上洋溢着一种幸福的温暖。
赛湖的冬天再也没有去过,我不知道你是沉睡了还是冰冻了,我好像只看见你忧伤的眼睛,没有尽头的把我环抱,这忧伤这清明这纯粹让我想躺在上面流泪,像一支孤单的海鸥停留在雪地,再也没有方向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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