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日看了演出。
完全不懂音乐,实在无法言说,其实在刀郎的歌声里,我最多的是由衷的沉默。但作业得做,照片得交,我只好尴尬地站在辞穷的边缘,尽力将一些些与音乐无关的感觉,转成文字呈现。
往下发贴的时候,请朋友们不要中间插入,谢谢
(一) 上路
我在2007年期盼一场相遇。2005年认识他,已经两年,心情的积累里似乎看见相遇的影子。8月我去了丽江,10月他去了丽江,没有遇见,但一点小小的重迭,好象缘分临近的感觉。
从新泽西开到大西洋城,两个小时。但问题是我不熟悉路,预报说天要下暴雨,我只有一个人,单枪匹马杀入场去需要勇气,最要命的是我还没买到演出的票。前一晚在办公室,赶在下班前手忙脚乱地下载醉刀盟,如果去,就交给他,他在飞机上或许可以小读,但到87%的时候机子当掉。睡前给朋友打电话,“你说我要不要去呢,要不要去” “去去去,赶紧去,你不去,接下来一个月,你要成天在我耳边念叨,我要疯掉”
22日早上醒来,突然很明白,就是今天了。什么都是飞速,打印地图,准备相机,找CD。偏偏又有邮件来,工作的事,我又心急火燎地改文件,11点半弄完,来不及吃饭了,抓起大衣和手袋,连奔带跑。
怎么说要下雨呢?天气是出奇地好,1点40到达印度宫酒店,天蓝得醉人,酒店门口的石塑白象,在阳光下笑得憨态可掬。
买到了票,工作的阿姨很认真地说,“演出很好噢” 我这个是第二场,午夜1点已经演过了第一场。她的广东口音,吐字有点硬,紧,但这话我听去偏偏这么受用,我好开心好开心地冲她一笑。
我目测不太有概念,演出厅好象有5、6千座位的样子。我突然想起来,又试着给松强拨个电话,前两天打过去总是没人接,这下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声‘喂’ ,我突然语塞,部落叮嘱过我要跟松强说自己是刀吧的人,我疑惑,‘我是刀吧的’ ?,芝麻就开门了? “松强先生你好,我是刀郎歌迷,我现在在演出现场,噢,我是刀吧的。” “噢,你好” 心理作用吗?但我听到松强的语气似乎刹那变得熟络,亲近非常。激动啊,说了我的情况,问是不是可以演出结束后见刀郎一面。松强说要看主办方的情况,他们一行今夜回北京,演出一完马上去纽约,但他说只要可能,他给我回电。我连说谢谢谢谢,唉,我听上去一定很白痴,主啊,你一定要原谅我的不知无措,在这种时候,我怎么还可能冷静自若?合上电话,我低低地叫一声,Yes!
我的是阶梯座位,看全景很好,但我想更近地看到他。我犹豫了一小会儿,卷起我叮叮当当的家当起身离开,走往前头,沿着墙边,很心虚,我要开始做一个流窜犯。弯腰弓背,看见演出厅最右边的一角有个座位,好象是第7、8排的样子,还不错,我悄悄坐下。
一下子就看见他的笑了,那么清晰。演奏的空隙里,他抬头,那一刻的展颜,是弯弯的一道开心,月牙一般的弧形,在空气里划出不能拒绝的真纯和温暖,洒开来,洒下来,缓缓。你看那舞台满目眩彩,却如何唯有他的笑,最是别样,这般光亮。我也微笑,由着他的引领,目不转睛,情不自禁,我觉得自己比他更开心,比所有人都开心,因为我比这里所有人都更知道他,更喜爱他。
但我还是偷偷看一眼前面的保安,尽管他坐在那里打瞌睡,我还是担心他突然醒来跟我要票,就在那个时候我看见了一个人,从观众席边慢慢走过,那么熟悉的脸,我看了又看,他的脸令我紧张而兴奋。我嗖地站起来,勇敢无比地走过去问他,“请问是李松强先生吗?” 他点头,“我是” 天哪天哪,你真是李松强!我怎么可以就这样遇见你了,这种意外具有致命的杀伤力。我强装镇定地跟他握手,一连声的‘你好’ 过后,我马上原形毕露,语无伦次,结结巴巴,“我是刀吧的” 这个时候,还有没有比这句更合适的开场白和介绍语?快告诉我告诉我!“噢,是你给我的电话” 松强马上说。我使劲点点点点头,恨不得把头都给点掉了,我不记得我们的问答是什么了,记忆糊涂一片,我只是清晰听见松强说,演出结束后他会过来带我去见刀郎,拍个照。刚好又来了一人,是郑金标,松强又特地跟他说,如果自己没空,请金标来带我去。
我那一路回来,双脚飘滑得简直是在走凌波微步,但背挺得比较直-----挺得再直,我还是一个流窜犯,居然又看见一个更近的座位,一回生,二回熟,毫不犹豫就飘过去,毫不客气地把自己摔在椅子里。
音响效果超好,刀郎的声音一点都不比CD上逊色,甚至更撼动,惊涛般的席卷,把人心逼迫至绝地,无法躲避喘息,唯有仰望,倾听,一丝一线都无法的旁顾。
流窜生涯一旦开始,就难以停止,我不能控制对前面第三排,而且是中间,那个位子的垂涎。在刀郎唱完情人的空隙里,我壮着胆子将它占为己有,左盼右顾,似乎没人在意我的行径,窃喜不已,就此收山。
音乐再度响起,2002年的第一场雪。掌声绵延不绝,而我刹那间茫然若失,这是最后一首歌。有个孩子在妈妈的带领下,给刀郎送上了鲜花,每个通道上,都有一大群观众举着照相机,拥到台前,保安有试图阻拦,到最后还是通融。刀郎挥着鲜花,他还是笑的,从舞台这头走到那头,对着台下挥舞的手臂,不停致意。我没有拍照,看着他,好像什么都是来不及了,还没有离开你就开始想念你,我恋恋不舍。
场里的灯亮起来,我无语地看着空的舞台。金标先生过来跟我招手,我快步过去。走廊窄窄的,他在前头疾走,我在他身后一路小跑,细细的鞋跟踩在软软的地毯上,每一步好像都踩在这两年的日子里,摇摇欲坠的只是我的心,往前去,就在那里,好像前头是一个盼望已久又茫然无措的所在,一场注定,不能逃开。
进入房门,迎面是刀郎,他为什么总是那样地微笑啊?这样的笑容要害死很多人的,他要不知道,拜托谁给转告下。灿灿很娇小,笑容甜美,长长的睫毛好像美丽的蝶翅,握手过后,我拥住她的肩,她会不会意外呢,但我在吧里早已熟悉她,我喜爱她与喜爱刀郎无异。转向刀郎时,他已经微笑张开双臂,我很紧张,但我还是很淑女地问:“我可以抱抱你吗?” 他呵呵呵地笑起来,说‘可以可以’ ,嗓音暖和得象五月的轻风。多么好,我穿着够高的鞋子,往前一步,我恰如其分地把脸靠上他的肩,搂住了他的脖子。
(咳咳,诸位看官,尤其MM们,写到此处,我彻底无语,我彻底辞穷,心中满满,但脑中空空,还望各位饶恕在下则个。哈哈,长安啊长安,尔不是痴癫疯傻,摸爬滚打,18般武艺样样精通么?辞穷?想不到啊想不到,你竟然也有今天,真是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,这是多么大快人心的事,我乐不可支,我哈哈大笑,我实在忍不住了,我就蹦到床上去来回翻了两个跟斗,跳下来本来还想来个靠墙倒立,奈何近年技疏,罢了)
走出酒店,已快5点,大西洋的风吹过来,吹散了一场盛宴。可是,可是,身后的舞台,旋转的光柱,他的歌声,笑颜,只需一念,存在心间,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万物,好像千金散去又复来,在闭眼的那刻,缓缓无声,沿着一条银线上攀,万籁寂静里,‘哗’ 一声开放在夜空。那瞬间的万紫千红,朵朵都是盛开的回忆,怒放的心花,夜色里的无上艳光与繁华,照耀着我的2007,那华丽的落幕,临空而下。
我睁开眼睛,是11月22日,大西洋城的黄昏,我在最后的余晖里,把2007这一页轻轻翻过。
补记:
谢谢美刀,在第一时间把消息托部落转给我。谢谢部落,及时给我松强的联系电话。
特别感激李松强先生,金标先生。松强先生,金标先生都是初次见面,颜容和平,言语亲近,在紧张的立时启程之前,仍然记着给一个普通的冒昧的歌迷如此体贴的安排。感激刀郎,黄灿,云朵,倾力的演出之后,没有休息,耐心地等着我冒失匆忙的见面。我跟刀郎他们拥抱、合影的时候,松强一直安静地等在一旁,他们自己时间份外紧张,却给了我最充足的时间,无半句催促之语。我一出房门,门外候着的工作人员就连声问,“可以走了吗,可以走了吗?” 语调紧促,行色匆匆。我非常感动,非常感激。
我也感激我们有刀吧这个平台,没有试过,我无法比较来自或不来自刀吧的区别,但当我说出我是刀吧来的时候,松强先生的语气,分明的亲近,是如此不同,那一刻,我是由衷的感怀和骄傲。05年进入刀吧,有幸经历了他的繁华,到今天他仍是我关注爱惜之地,我祝愿刀吧仍然延续着曾经的美好,长长远远,是刀迷相聚交流,舞文弄墨,同时表达对刀郎支持和喜爱的地方。刀郎出道以来,受着很多不公的非议攻击,希望这个以他名字命名的地方,有一份最大限度的干净、理性,和因而的欣慰。让美好归于他,因为他是值得。
有点遗憾,是我太紧张匆忙,原来想写个‘百度刀郎吧’ 的条,在观众席里举起来给他看,给他惊喜,但我没时间。我也忘了请他签名,回来在车里又想起,我应当跟刀郎、松强转达吧里对他们的祝愿和问候,分别时我应该祝他们旅途顺利愉快,我也忘了问一句我是不是有可以帮忙的地方。如果有下次,让我做得更好。
另外的遗憾是,主办方为什么只有在纽约售票呢?我在新泽西查报纸,上网,怎么也找不到售票点,甚至连消息也没有,或许我漏过?我不知道,但新泽西是华人密集地带,离纽约仅一个小时,以往的演出,都起码早一个月在当地报纸做广告,不明白呀不明白。
文字转播结束,谢谢大家。下面是图片。
1、北方的天空
2、萨拉姆,毛主席
3、阿拉木汗
4、大阪城的姑娘
5、沙枣花儿香
6、二道桥
7、情人
8、青春舞曲(太阳下山明天还会爬上来)
9、伤心秀吧
10、曼丽
11、哪里来的骆驼队
12、草原之歌
13、怀念战友
14、驼铃
15、送我一朵玫瑰花(新疆民歌,灿灿)
16、黄玫瑰(灿灿)
17、冲动的惩罚
18、披着羊皮的狼
19、羌族祝酒歌(云朵)
20、在那遥远的地方(云朵、刀郎合唱)
21、2002的第一场雪
图片素材
https://www.daomi.org.cn/cms/show-365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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